第319章 下克上是老传统
没人告诉我这不是游戏 by 绯色乌鸦疾走
2024-3-15 21:56
“什么人?这么张狂,竟然敢在宋将军面前动手!”
声音,从门外传来。
左昌转头看去,只见一个肤色黢黑的中年人走进门来,环视左右。
他的视线,很快集中在左昌脸上:“你就是96511的那个狂野贝多芬吧?”
左昌笑着问道:“您是哪位?”
黑中年没有理会左昌,他冲着宋真行礼:“宋将军,实在抱歉……临时有事,来的晚了一点。”
宋真没有动怒,甚至在笑:“临时有事,那也没有办法。贝多芬,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芦荟一族的芦苇先生。昨天和你交手的,就是他。”
要说狂,也真是狂。
左昌都有些搞不懂了,这芦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
哪怕宋真不是1555的首领,光是这十五境的修为,难道不值得他尊敬一下?
要是坐在上面的是左昌,迟到的是血蔷薇,哪怕血蔷薇真的有事不能准时到,也一定会提前打招呼。
就算不提前打招呼,至少会将歉意表露的更真诚、态度更惶恐。
芦苇这番作态……
左昌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这么蠢的人,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只能揣测道:“欲要使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。难道这一番局面,也在宋真的预料之中吗?”
左昌看了宋真一眼,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:
昨天晚上,左昌三人开了一个小会。
天神说道:“左昌,你知道得到‘地神根源’的最好办法吗?”
左昌不假思索:“编织命运。”
真弓也道:“编织命运。”
“是的,编织命运。”
天神点头,肯定了左昌和真弓的想法。
她继续说道:“地神根源在地神的遗体之中,不用想也知道,地神的遗体一定有充足的安保,地神的后裔们有足够的时间构筑堡垒,以我们三人孱弱的战斗力恐怕难以攻破。但是,如果是在‘编织命运’之下,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。唯一的问题,主要有两个。”
真弓忍不住说道:“天神大人,如果问题有两个,那就不是‘唯一’。”
天神冷漠的看着真弓。
左昌将真弓拉到身侧,说道:“小孩子不懂事,乱说的。天神,您继续。”
天神这才继续说道,她竖起左手食指:“第一个问题,在于执念者。编织命运的触发机制你们已经明确,执念不是人人都有,而且执念持有者一定是‘玩家’——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有执念的,而且最好不是和我们作对的。”
左昌问道:“作对又怎样?我们进去之后先清理门户不就行了?”
“执念玩家死亡,命运编织立刻结束;而且多一个敌人,肯定不如多一个盟友,所以我说最好不要。”
左昌点头。
天神又竖起右手的食指:“第二个问题,也不是每一个执念者都可以。之前那个白鳞的执念是弧光,而弧光是天王城之主,所以副本的范围是天王城。如果换成别人,生成副本的范围可能只有一个宅邸,或者一个街道。我现在只知道地神遗体在我们脚下,所以目标执念最好足够大,大到把整个雾边城容纳才稳妥。”
左昌闻言,又点头。
天神最后说道:“执念者的执念,最好不要太远大。编织命运非常特殊,一旦进入就不能脱离,除非执念达成或者彻底失败。如果他的执念遥遥无期,怎么也见不到头,那我们只能考虑将他杀死,否则不是要在里面困死?”
有道理。
但是……
左昌说道:“天神,你刚刚说了三个需要注意的问题。”
天神面无表情:“最后一个是刚刚想到的。”
好吧。
末了,天神又说道:“你有‘食气鉴定眼’,用我的神力激发它,可以看到目标的执念详细。明天的王前对质,是发现可靠目标的良好时机,不要错过了。”
回忆,到此为止。
左昌看向芦苇,问道:“阁下,我跟你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攻击我?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,咱俩没完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发动鉴定眼。
转瞬之间,左昌的左眼变作银白之色,放射凶光!
在天神力的加持之下,左昌的视界出现改变。他看到,宋真浑身金光璀璨,头上更有一行清晰文字:
【长治而久安:宋真将军心系民众,想要给1555所有民众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,免受侵犯。】
【执念等级:中等。(纯粹出于赤忱而生的执念,未曾受到严峻考验,在经历辜负、曲解和背叛之后,此执念可能消失,也可能扭曲为完全相反的憎恨)。】
【可将其编织,生成全新的命运。】
这个执念……
好像编不得。
长治是多长?
久安要多久?
让宋真成为执念玩家,估计要陪他玩一辈子的过家家,这谁受得了啊。
左昌扫向边上一人,发现他……
根本没有执念。
在左昌看来,这个人是灰色的,他脸上的表情倒是生动,但他是个空心人,并无执念。
这么说来,不如看看天神吧。
左昌低头,看着脚边的天神。
在“鉴定眼”中,所有人都色彩都很单一。根据执念程度不同,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色彩。
唯有天神的例外。
她仍然是原来的模样,看到左昌投来的视线,只是说道:“不用看我,你的眼睛不可能对我生效,我也无法对我自己使用编织命运,因为我早已跳出命运。”
……酷。
左昌转头,看向真弓。
【想和父亲大人贴贴:扭曲的欲望,激进的思想,背德的狂欢。瑶台真弓,是一头危险的雌兽。】
【执念等级:极高。根植于心底的顽固思想,即便肉身被毁灭,也无法消磨。】
【可将其编织,生成全新的命运。】
左昌连忙移开视线,他刚刚看到了什么?感觉要长针眼了!
真弓狐疑的看着左昌,稍稍歪头以示疑惑。
左昌强自镇定,在场的还有七八人,每个人都有执念,但大多数只是肤浅的念想,无法将其编织。
只有两个人,符合要求。
一个是坐在末席的番口,一个不是别人,就是站在左昌面前的芦苇。